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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信话是什么样子的?——致《梧州话源流考》一书的作者【转发】

The following article comes from 粤学堂 Author 刘村汉

在你躺在自己建造的华屋中享受你的新作的快感之时,我不想破坏你的美梦;鉴于社会影响和你的执迷不悟,我又不得不说实话:你华屋的梁柱立不起来。


《源流》第29至210页用了全书正文41.6%的篇幅列出“中古汉语上下字今读与梧州城郊话今音对照”,仅从声母看,你对反切的解读,只限于浅表层次。你大概忘记了,老师告诉我们的还有两条:上字定清浊,下字定等呼;用该方言演变规律加以调整。


用“薄”做切上字的34个反切中,29个今读不送气,“薄佳”“薄江”“薄庚”“薄半”“薄官”五个反切中的“薄”今读送气音。为什么同一个反切上字读出两个不同的声母,你没有解释。同为“苦胡切”的“枯”与“挎”,梧州读音为什么不同?“咳”字“苦代切”,下字是舒声,切出的“今读”为什么是入声?“今读”与“今音”不同的地方,你没有说明。古全浊音对今方言的声母和声调的作用规律,梧州话的声韵特点,字的形音义之间的关系,外来音,文读音和训读音,都不在你的考虑之列。


反切既是一种注音方法,也是研究音韵的核心材料和基本工具。不懂反切,奢谈上古音、中古音,只能是痴人说梦!书中“上古汉语方言广信话”用王力拟定的“通语”上古音,“中古汉语方言广信话”也只有“学界”整理出来的通语音。两处都看不出广信话是什么样子的。


尤其奇怪的是,“苦”字作切上字的72个反切,除了四个今读舌根送气音之外,其余68个都读f。从全国的大方言来看,“苦”字声母读这个音的是少数,集中在两广和港澳的粤语区域,广东梅州和江西于都客家话又读f。“苦”属“溪母”,王力《汉语语音史》构拟的历代溪母,没有哪个时期读这个唇齿音。你的“今读”,到底是今梧州音,还是古广信音?


“苦”字以f为声母,你取的是是当代梧州城区音,再把你的“今读”跟右列梧州音对照,基本上与梧州今音相同。原来,你认定把反切按今天的梧州话读出来(“今读”)的音值,就是中古的音,再拿今梧州音跟它相比,当然很吻合,于是,当今的梧州音就是中古音了。我们在科幻作品中见过时空穿越,你这里做得更简单:横跨一步拍个照片,说他是古人,再跟真人比较,高度相似,于是今人就是古人了。你有没有想到,当作中古音的两种“今读”声韵,为什么没有一种跟25页的中古声韵相同呢?你的广信话到底是什么样子,始终没见庐山真面目。如果你稍微谦虚一点,我会给你具体指出来,可是你太自信,而且非常固执。


我的学生请我去讲学,我特地针对你们这本书的需要讲了仓吾族群的迁徙,讲了勾漏粤语的分布和地位,你们谁也不去听一听,都认为自己的学识已经满满的了,用不着再听别人的意见。


你的自信和固执,还突出地表现在梧州城区话阳去调的处理上面。


《源流》第336页,梧州城区声调,阳平跟阳去完全相同。完全相同的调值,分成两类,在讨论连读变调的时候,为探求深层机制,可以临时这样做,而在归纳声调音位的时候,当合者就该合并,否则就不能正确找出语音的演变规律。我曾在你面前用音频软件记录阳平字和你分出的阳去字的声调曲线,你看到两者没有差别。我也曾拿声母、韵母相同的阳平字和你分出的阳去字,跟你一起请主要发音人梁懿薇辨别,你也听到她说没有区别。1998年12月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广西通志·汉语方言志》中,由梁振仕、林亦编写的梧州粤语,没有阳去调。你曾说,梁振仕先生向梁懿薇调查的时候,是你陪同去的,你当时在场。你竟然不顾事实,不管规则,不看前人的研究成果,硬要弄出个阳去调,就是要跟广州粤语对齐,以便证明梧州城区话是粤语的源头这一虚假论断。


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研究的末尾,而不是在它的前头。你的思维完全颠倒了,首先凭空提出结论,然后千方百计去找论据,因为没有事实,于是七拼八凑,东拉西扯,偷换概念,鱼目混珠,弄得漏洞百出。我在2016年5月24日的短信中已经指出,历史和语言两方面都还存在问题,你们根本听不进去,太任性会栽跟头的。


编造一个不能自圆其说的东西,骗骗自己,刷一刷存在感,自我娱乐,没人干涉你;如果印出来推向社会,欺骗别人,这就太不自量了。欺世盗名,公然侮辱读者的智商嘛!

欢迎专业人士对下面这本著作作出实事求是的评价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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